6G作为数字经济领域的科技制高点,对数字产业化和产业数字化发展有着非常强的带动作用。相比5G,6G将是通信、计算、感知、人工智能、区块链、安全、卫星等技术的内生融合,同时还将与量子科技、新材料、生物科技等前沿交叉领域结合,带动元宇宙、智慧交通、智慧医疗、智慧工业等数字经济的充分发展,不仅为各类数字技术、前沿技术带来极大发展空间,更能通过信息能源深度融合带来的多因子乘幂关系极大促进社会文明发展。

6G预计在2025年启动国际标准制定工作,目标是2030年商用。按照这个时间表,2023年,6G的研发工作将更加紧锣密鼓。中国移动研究院院长黄宇红认为,当前我国6G研发总体与国际保持同步,下一步推进6G 需要做好三大协同:在开展单点技术创新的同时,加强系统设计研究和验证;在关注极致性能的同时,要以柔性至简、绿色安全为前提;在积极推进6G的同时,注重与5G的协同。

主导愿景和需求实现潜在技术关键突破

我国于2018年启动6G研发,科技部、工信部等先后成立6G工作推进组和专家组,统筹组织我国6G研发和技术试验工作,建立了“政府引导、企业主导、平台支撑”的6G创新体系。黄宇红认为,当前,我国6G研发总体与国际保持同步。一方面,积极主导6G愿景、需求。IMT-2030(6G)推进组统筹国内高校、企业和科研机构,已发布系列6G白皮书。中国移动提出“数字孪生、智慧泛在”的6G愿景及10大关键性能需求指标,基本达成业界共识。另一方面,在6G潜在关键技术上取得阶段性突破。5G时代我国已在大规模天线技术、网络架构、智能化网络等方面积累了丰富经验,面向6G,我国在感知与通信一体化、电磁超材料、光子学太赫兹等跨界融合方向进一步实现了突破,在架构方面中国移动首发了《6G网络架构白皮书》,对我国6G网络架构研究起到了重要促进作用。

加强系统设计把握6G筑基关键年

谈到对6G技术创新的研判,黄宇红表示,从技术发展看,全球多个国家、国际组织正在推动制定6G愿景和需求,关键技术虽然还处于百家争鸣阶段,但已逐步研究收敛。这些技术既包括国内、国外基本达成共识的技术,如大规模MIMO、通信感知一体化、智能超表面、空口AI、柔性至简接入网、内生AI、数字孪生网络、分布式自治架构、端到端全服务化、内生安全等,也包括由于算法复杂性、硬件可实现性高等原因还在探索的全双工、全息MIMO、轨道角动量等。

为了能更好筛选出6G关键技术,以终为始引导技术创新、标准制定和产业发展,需要加强6G系统设计研究,结合未来可能的商业应用场景、网络部署方式等,拉通端到端协同推进6G研发。虽然后续发展变化很多,但应该说2023年是打好顶层设计基础的关键一年。 

关注柔性绿色安全追求综合最优解

移动通信每一代技术都有性能十倍甚至百倍提升的目标,对于6G业界也提出了峰值Tbps、用户面时延0.1ms的指标。

随着万物互联时代的到来,为了能更充分发挥6G的性能,更好地推动技术创新和产业升级,满足海量应用随时随地获得连接、算力和能力服务的需求,黄宇红认为,在6G系统设计之初,有三个关键问题需要重点纳入考虑:

一是万物互联网带来的多样性场景使不同场景下业务需求千差万别,传统紧耦合、全量化发展模式,成本高、速度慢,难以满足大量多样化场景需要;二是产业互联网与经济社会发展紧密相关,无论是信息安全、网络安全还是产业安全都至关重要;三是绿色低碳可持续发展成为社会发展的强约束要求。

“为此,6G系统设计之初就要以柔性至简、绿色安全作为重要前提条件通盘考虑,追求综合最优,而不是单点最优。”黄宇红说。

注重5G协同积累经验培育生态

“在加大力度推进6G的同时,一定要注重与5G的协同。”黄宇红强调。

一是技术上的协同。当前6G研究中的不少技术,如通感一体、智能超表面、无源物联网等也在5G演进技术中研究。“这如同大规模天线技术在4G演进阶段出现一样,6G技术5G用,不仅能够在部分场景提升5G能力,也可以为6G规模发展积累重要经验。”

二是网络上协同。要积极创新、大胆突破,既要设计好面向长远的6G系统,也要考虑好与5G平滑的互操作能力,强化6G部署初期的用户体验,减小对5G的影响。

三是时间上协同。在积极推进6G研发的同时,也要让5G充分发挥作用,不仅积累好经验,也要为6G形成高质量标准和培育多样性产业生态留下充足时间。

来源:人民邮电报